山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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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银时】棉花里的异物比石头里的更难发现

@香波@原地爆炸 的点文,有改动

因为小总用火箭筒把小银炸跑了所以真选组的场合只能放在隐藏结局里面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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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声响起的时候,神乐正在做早饭。

说是做早饭,其实也不过是把生鸡蛋打在白米饭上面而已,她一向觉得生鸡蛋拌饭很好吃,每天三顿都这么吃也不会腻。以前万事屋三个人轮班做饭的时候她还会经常换口味,现在则是经常一天三顿有两顿都是生鸡蛋拌饭和酱油拌饭,至少早上的这一顿是不会变出什么花样来的,只有中午和晚上会因为万事屋的轮班制而吃些其他的东西。

偶尔神乐也会想念以前花样辈出的早餐菜单,天然卷虽然浑身上下都充斥着madao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就是只要他进了厨房那他们就得准备好火警电话并开始考虑哪家超市最近厨具打折。但是那家伙却意外地在做饭方面是一个老油条,家常小菜信手拈来,偶尔经费充足的时候还能给他们整出一顿豪华大餐出来,还会做甜品和奶茶这些精致的东西,说他是万事屋的男妈妈根本完全没有毛病。

只可惜男妈妈现在已经不在万事屋了,不管神乐有多想念男妈妈的热腾腾的饭菜,现在也只能吃她的生鸡蛋拌饭,反正现在也没人会因为这个吐槽她什么的。

神乐随手扔掉蛋壳,一边碎碎念着“新八今天怎么回事忘了钥匙放在哪里了吗”一边走到玄关处把门打开。然而站在门口的却并不是她所熟悉的人形眼镜架,而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带着礼节性的微笑:“您好,请问是万事屋阿银吗?”

啊,是委托人。

刚刚还一脸嫌弃准备吐槽的神乐瞬间变脸,挂上一幅笑眯眯的表情:“是的这位客人,请进!”

“我的名字叫做藤原清子,”女子捧着热腾腾的红茶,开门见山地道出自己的来意,“我想请万事屋小姐帮我摆脱我前男友的纠缠。”

按照藤原清子的说法,她和前男友高木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在高中期间就确定了恋爱关系,两个人的家人也都对对方十分满意。两家人本来都已经计划好在他们两个大学毕业之后就为他们举办婚礼,可是就在半年之前,高木却突然和藤原提出了分手。

理由是他觉得藤原清子这个人实在太没意思了,每天都忙着做自己的事情,很少会主动去找他约会,对纪念日情人节什么的也完全不在意,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更过分的是,那家伙来分手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子,而那个女孩子,是他的新女朋友。

高木的新女朋友和藤原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类型,一个沉静一个活泼,一个更专注自己的学习,一个几乎天天抱着男朋友撒娇。

“我完全可以理解他,”藤原喝了一口红茶润喉,表情依然平淡,“毕竟竹马比不过天降,男人也会更喜欢会对自己撒娇的女孩,所以我很痛快地答应了分手,然后继续投入到了学习之中。”

当然事实还是有点出入的,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藤原也是真心喜欢高木的,不然也不会和他交往一直到谈婚论嫁。只是既然高木已经移情别恋,她也不想难看地纠缠不休,只自己一个人大哭一场便算是为这份爱情画下句点。

“哈?这样的话,他为什么现在又来纠缠你啊?脑子坏掉了吗?”神乐迷惑。

听到神乐的疑问,藤原苦笑了一声:“因为他被洗脑了。”

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件事,一个原本在入国管理局的管制之下是绝对不可能跑到地球上来的识潜星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来到了江户,然后通过他们种族的天赋洗脑能力让目标“爱”上她,给她买各种各样的礼物以此来达到敛财的目的。等到她觉得自己的这个“爱人”已经榨不出什么油水了,就把人抛开再去寻找新的目标——简直就像是恐怖的菟丝子一样。

幸好这株恐怖的菟丝子已经被真选组连根拔起扔到了太空里面,并且现在的将军大人也因此勒令入国管理局的那群人以后一定要严防这些会引起大乱子的天人入境了。

作为最后一个受害者,高木是在真选组把那个天人女孩逮捕之后才从被洗脑的状态之中清醒过来,这个时候的他和藤原分手已经快一个月了。

“我清醒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找清子,跟她说解释清楚了。我不是故意要移情别……啊呸!我根本就没有移情别恋,都是那个混蛋天人在搞鬼。”

万事屋的楼下,明明还是白天,登势酒馆里就已经坐了一位客人,倒是没有喝酒,只是一脸难过地坐在那里抱着杯白水讲他的故事。主要听故事的人就是本来准备去万事屋却在楼下被叫住的新八,当然,吧台里面的登势婆婆和正在做清洁的小玉和凯瑟琳也没把自己的听觉给封闭起来,全部都把高木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燃到尽头的烟被用力地摁在烟灰缸里面,登势婆婆吐着烟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很难受的男人:“所以,你想表达什么呢?”

“我想挽回清子啊,”高木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我爱她,我不想失去她!我认认真真地跟她解释清楚了一切,她也知道我之前做的一切都不是出于我本人的意愿,还安慰我说这些都不是我的错。可是当我问她我们可不可以复合的时候,她却拒绝了我。”

“因为人总会有过不去的坎,就算那些事情并不是他主观上造成的,可他还是伤害了我。”神乐又为藤原小姐续了一杯热茶,女子的面容在热气之后,神乐并不能看清她的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藤原小姐应该也是难过的,“过去无可挽回,那些事情如鲠在喉,让我永远也无法忘怀。毕竟刺已经扎进去了,无论是不是他主观意愿上扎进去的,无论他怎么去弥补,刺终归在那里,取不出来了。”

说着,藤原小姐苦笑一声,一滴清泪划过她姣好的面庞,滴进本来就泛着涟漪的红茶之中:“偏偏我这个人,虽然大家都说我是什么清丽纯美的白百合,但是我不是,我只是一块石头而已。刺要扎进石头是不容易的,但是有十几年的感情在那里,他成功地把那根刺扎了进去,从此不拔出来就会显得刺眼,要拔出来也是痛苦万分,拔出来之后还会留下一个丑陋的洞在那里。”

神乐愣愣地看着这个清丽的女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般情况下任谁听到她的话都会代入她的视角,对那个即便是无辜却还是伤害了人的家伙没什么好感,但此刻神乐却莫名地代入了藤原小姐的那个前男友,甚至想说些什么来试图让藤原小姐愿意再给那个男人一次机会。

不……这不是莫名的。

神乐低下头狠狠地眨了几下眼睛,几滴眼泪就这样落到白色的衣服上,洇入白色的布料。

她知道的,她之所以会更容易代入那位高木先生,归根到底不过是因为她自己,也曾经做过和高木先生一样的事情。

“开什么玩笑!”玻璃制的杯子在地板上砸碎,碎玻璃和里面的水四处飞溅却无人在意,造成这个局面的新八只拎着高木的衣领,另一只手握紧拳头,看起来像是要招呼到高木脸上去一样。他恶狠狠地看着高木,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地吼道:“像你这种人,你这种意志不坚定的人,会被洗脑去伤害自己喜欢的人的混蛋,你有什么资格奢求能够挽回他啊!”

“他?”高木一脸懵地看着眼前突然暴起的少年,忍不住发问,“为什么你会哭啊?”

登势长叹一口气,平静地分开这两个人,然后轻轻拍了拍高木的肩膀:“不用在意,他不是在生你的气。”

“他会生我们的气吗?”

神乐坐在万事屋外的栏杆上,已经长到腰部的长发不再像以前那样塞在两个团子里面,而是就这样随意地披散着,在晚风中舞动。她看着遥远的星空,在人造灯光照彻夜晚的时候,天上星星的那一点点微光总是会被霓虹灯的光亮遮掩,万事屋的二楼虽然还能看到一些星星,但其实能看到的也不多。只是今天神乐突然想起自家妈咪曾经说过的“人死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的话,所以试图在那并没有几颗星星的夜空之中寻找一颗她心系的那个人所化的。

神乐的左手边,没打算回家的新八倚靠在栏杆上,也静静地看着那片夜空。

“我不知道。”

神乐的右手边,是通缉赏金一涨再涨却始终没人能拿到那笔钱的攘夷志士首领,此刻正毫无通缉犯自觉地一点伪装都没有站在这里。神乐的那句话说得很轻,但是桂还是听到了。在这之前,他也从两个小孩口中得知了藤原小姐和高木先生的故事,并不意外神乐会在这个时候问出那样的一句话。

银时会生他们的气吗?

桂想起两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和今天一样的月不明星也稀,他白天在歌舞伎町见证了一场闹剧,正在和伊丽莎白吐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脏兮兮的银发天然卷也好意思碰瓷小金的时候,高杉和坂本就突然闯了进来。那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那两个人同时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他并不是他们的发小和同伴,只是松下村塾院子外的篱笆上家禽留在那里的米共和攘夷战场上飞来飞去的乌鸦拉的一坨尸米。

想到这里,桂就忍不住苦笑。

那两个家伙是真的完全没有冤枉他啊,被洗脑连最爱的那个灵魂都忘记了的自己,可不就是那样东西吗?而他那个时候甚至在看到银时之后对他恶语相向,最后被三个人一起揍了一顿也确实是他活该。

可即便他在挨揍之后就清醒了过来,他也还是和新八、和神乐,和歌舞伎町和吉原和真选组的许许多多人一样,连个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他们都全身心地投入了和虚的对战之中。

就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的攘夷战场,他们四个人并肩作战,不管面前有着什么样的敌人都无所畏惧。他还是和银时说笑,用跳得比荷叶上的青蛙还快的思绪引得银时疯狂吐槽并暴躁地直接动手——就好像他被洗脑把金时当做银时这件事情不存在一样。

直到战争结束,银时和虚一起坠入龙脉深处,趁着这个机会解决了金时的人们姗姗来迟。桂看着万事屋的两个小孩跪在龙脉前痛哭,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好像还没有对银时道歉。

不过,就算没有说,银时应该也是明白的吧?不管是不是自欺欺人,那个时候的桂这样想了。

归根到底,因为坂田银时并不是什么硬质的东西,他是棉花,是流云。那些刺扎在他的身上,就会被他紧紧包裹在其中,别人光看是看不出来的,只有把他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才有可能感觉得到。而他并没有那样去做,只是看到银时对自己一如既往的态度,便以为凭他们的关系他们的默契,不需要非得把那句“对不起”给说出来。

他总以为有些话就算不说也没关系,却忘了银时自己知道他的歉意和他桂小太郎亲口说出“对不起”这从本质上就是两回事。

棉花里的异物是很难被人看到的,所以坂田银时的身上即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扎上了那么多的刺,他们也还以为一切如常。

太蠢了。桂想。生气也是应该的吧。

“可是,要是阿银还能好好的做他的madao,要是……他还能天天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喝草莓牛奶看JUMP的话,就算他生我们的气……也很好啊。”

志村新八带着哭腔的话像是一把尖刀,插进他们每个人的心脏,无情地切开血肉,将疼痛掺进血液流遍全身。

是啊,坂田银时是已经死去的人了。他们在这里歉疚也好悲伤也好思念也好,都无法越过奈何桥穿过彼岸花田跨过三途河传达给那个人了。活人再怎么念念不忘,还能让死人复活不成?

“居然真的可以复活啊……”

坂本辰马推了推快要滑落的墨镜,一脸惊叹地看着眼前的小白卷毛团子,爪子蠢蠢欲动。

小白卷毛团子则是满脸的嫌弃,看坂本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垃圾:“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好恶心,变态吗?喂矮杉,这家伙该不会是你的亲兄弟吧,变态一家?你缺的那点身高该不会就是长到这家伙身上去了吧。”

“骂他变态就算了带上我做什么,我有对你做过什么变态的事情吗?”高杉无语道。

“什么啊,你已经忘了我刚长大的时候你那个表情了吗?”银时一副贱兮兮的表情,“万齐说那是怀念老婆的表情哦,对着只有一岁多的阿银露出那样的表情你不是变态是什么?还是超级无敌大变态的那种哦,烂透了没救了的那种。真是的,为什么阿银我要跟着你这样的变态啊,阿银这扭曲的天然卷就是受到了你的影响吧混蛋!”

“啊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的吗?啊哈哈哈,那我的天然卷也是因为……”

“闭嘴白痴,你的天然卷是因为你是个白痴。”高杉直接一脚踹到坂本的脸上,转头看着银时,“不要把自己的天然卷怪到别人身上,你天然卷是因为你自己从灵魂里面就是扭曲的。”

“为什么只踹我啊高杉,很疼的啊。”

“活该。”两个人同时冲着坂本翻了个白眼。

“啊哈哈哈,虽然没有记忆,可是金时和高杉还是很有默契呢啊哈哈哈。”坂本挠着头傻笑了一阵,突然问道,“说起来,你们这个路线,接下来该到江户了吧,是要去歌舞伎町吗?啊哈哈哈,虽然那些人什么都想起来了,可是果然还是有点不爽呢啊哈哈哈,果然当初还是应该多揍假发几顿啊哈哈哈。你真的要去江户吗金时?”

“是银时啊混蛋!”

“银时?”桂愣愣地看着站在高杉身旁的白毛团子,十来岁模样的男孩,穿着一件浅紫色的和服,看起来就和多年以前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如果不是旁边还站了个高杉当对照组,桂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找到时光机了。

虽然对这样的眼神已经不陌生了,银时还是觉得十分无奈,赶紧看向高杉:“矮杉君,你的朋友都是这样的变态吗?果然物以类聚啊。”

“这是你的朋友。”

银时还准备再说点什么,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桂——”,然后一枚火箭炮就飞了过来。

当然,炸是没被炸到,留着黑长直的家伙显然对这种事情有着丰富经验,迅速把他夹在腋下狂奔而去。

“喂!这是什么情况?”

“放心吧银时,我会保护你的!”

“给我正面回答啊混蛋!喂!高杉你也说点什么啊,你的人设不是冷漠面瘫沉默寡言吧混蛋!”

“不用在意,这只是假发和真选组的日常打情骂俏罢了。”

“哈?打情骂俏?警察和通缉犯吗?这是漫画里面才会出现的剧情吧混蛋!”

“才不是,我只会和银时打情骂俏!”

“给我滚到橘子里面去啊你这个变态!”

“放心吧银时,我不会嫌弃你的。”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鬼话啊!”

“汪!”

“哇哇哇要撞上了要撞上了!那是什么啊!是狗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狗啊!”

“哟!定春阁下!”

“什么鬼你认识那只狗啊原来!”

“银时!”桂突然很正经的叫了一声,明明在狂奔中却不看路而是盯着银时,“对不起。”

啊?

看着小白毛团子一脸的懵逼,桂轻笑一声,然后……直接把人扔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混蛋假发啊啊啊啊!”

小白毛团子的尖叫声和他本人一起从半空划过,坠向不远处奔来的那只白色大狗。银时瞪圆了眼睛,看到了坐在大狗身上的,穿着水纹衣摆的旗袍的姑娘和白色羽织的眼镜男。

为什么是那副表情啊,他很讨厌看到别人的眼泪的啊。

银时想着,落到了一团毛绒绒之中,被那两个哭泣着的小孩紧紧抱住。

“阿银/小银……对不起……”他听到两个小孩哽咽着对自己说。

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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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八:不,真正让他们能够和睦相处的是你啊阿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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